第五十一章 不会我总能学(2 / 2)

应该我骑鹿上,女神……在我身上啊。”中间模糊带过了两个字。

系统:“啧啧。”系统已经不想欲言又止了,说多少次“男”都没用。

樊派说:“我本来想问为什么这头麋鹿这么听话……它鼻青脸肿的,似乎不太好问。”

系统:“麋鹿从不说话。”

樊派:“……”他不是那个意思。

流浪者没说话。罗派欧无聊得骑在麋鹿上,独自饿得咕咕叫,他忍不住想麋鹿烧烤来吃行不行。但好歹也是临时坐骑,没有了还得要自己走路。罗派欧的眼睛扫到前面那个家伙身上,虽然那个家伙只讲拳头,还仗着自己壮,殴打麋鹿逼它当坐骑。

一连十天,森林里的温度确实也越来越低。流浪者说要在下雪之前走出森林,所以罗派欧一直看着他不会疲劳似的不停赶路。虽然穿着鞋子,踩地上就能陷入松软的腐烂树叶里,抬脚起来非常费劲,但流浪者天黑就睡,天亮就起,拉着麋鹿继续在森林里走完全不累的样子。随着他们的路程,森林中逐渐看不见橡树和桦树,罗派欧从未见过北方的植物,输液长得像一根针,摸起来也是扎手的,他对这些十分新奇,却还是绷紧了表情一点不跟流浪者说笑,晚上捡了松针照着火光瞎研究。

天气变冷白昼越来越短,光线也越来越弱,透过密密麻麻的松树林后亮度更细微,樊派几乎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前面的人的脸,连那双蓝色的眼睛都看不清楚颜色。

罗派欧倒是轻松,一会儿哼哼歌,一会儿聊两句,虽然麋鹿不说话、牵麋鹿的人也不说话。

“听到了吗,嗡嗡嗡,大自然的交响乐?”

牵着麋鹿的男人抬头望了望,寂静的森林里连鸟叫也没有更不用说人,除了商人和猎户外极少有人进森林,大概除了他们自己再不会遇见别人,哪里来的声音。

罗派欧没指望有人能回他的话,那个家伙不理他那就算了,这十几天里他自说自话都习惯了,走在前面的人就像个骡子只会干活吃饭睡他,根本就不聊天。

“听见了?”罗派欧的声音很小,“它们唱开心的歌,歌词说的是吃饱了吃饱了。”

“饿就忍。俺也没别的东西吃。”那个人大概以为,罗派欧是饿了。

但一会儿,流浪者停下脚步。

流浪者抬手打脸上的蚊子,两只吸过血的蚊子在手掌心里被拍平。

然后,流浪者脚继续走。

罗派欧尾巴骨坐久了压得痛,他拍拍麋鹿的背,让麋鹿走得稳一些,他哼哼道:“切,粗鄙、无聊。”

流浪者回头看罗派欧,盯得罗派欧浑身一紧,阴森的树林里明亮的蓝眼睛在黑脸上显得特别渗人。

“看我干什么,又不是我咬的,难得你脸上土那么厚也有虫子咬得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