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急转直下(2 / 3)

袁士昭也擅笛。

《凤求凰》是他常常吹奏的曲子,他常常笑言:“韵娘,你是凰,我为凤,有女窈窕,我当寤寐求之。今生得你,我袁明复有何求?”袁明字士昭。

他说这话的时候,款款情深,眼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。

她也以为自己丝萝托于乔木,终身有依;她满心欢喜,君如磐石,妾如蒲苇。

可是,蒲苇一直韧如丝,那磐石却……

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,透过泪光,她清楚地看到袁士昭抖着手里的那纸休书,声色俱厉地冲她吼:“滚!我袁士昭没有你这样的妻!带着你的儿女,滚!今日你我恩断义绝,死生不复相见!”袖子一甩,薄薄的宣纸砸在脸上,重若千钧,切割整齐的边沿在她脸上划下浅浅的印子,却在心上锯开深深的伤痕。

她不懂,袁士昭怎会这样决绝!

“为什么?”她问,声声泣血。

袁士昭冷漠的俊脸上满是鄙夷:“你不守妇道!有辱门风!”他的嫌弃如淬了毒的刀,伤人即可致命,“这两个孩子,谁知到底是谁的种!”

婆婆挺身而出,维护她:“士昭,韵娘不是这样的人,一定是误会!这两个孙儿是我亲眼看着出生的,乃是你的骨中之骨,血中之血!你不要听人污蔑韵娘!”

连经常不在一起的婆婆都明白她的为人,为何一向与她恩爱的夫君,却笃定她品行不端呢?

“为什么?”她问,伤心欲绝。

然而袁士昭已经不再回答,给她的只是一个冷漠绝情的背影,以及一声斥骂:“滚!”

“为什么?你告诉我,到底为什么?”云歌的泪越来越多,身子也在隐隐发抖。

南宫彻本来满心欢喜,他费了好些功夫才知道,原来云歌喜欢茶花,这些日子他到处奔走,请了巧手匠人,做了足以乱真的绢花、玉花,又访了数位手艺精良的花匠,淘来一盆童子面一盆雪娇,如今都放在花厅里,等着云歌去赏鉴。

看到云歌笑入花丛,他得意极了,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这样曲意取悦过谁,可是对云歌他总是有用不尽的耐心。

当看到云歌落泪,他心里简直要乐开花,他以为,云歌那是被感动的落泪了。

若雪也是个女人,她就说,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地落泪,那就说明,她对你有意思!

相识以来,云歌一向冷静自持,除了那次在病中,一向都是清冷稳重的,这一次情绪外泄……嘿嘿,原来她对我并非无情!

可是很快,他就发觉不对了,为何云歌脸上的神色是凄然欲绝的?哪里有半分欢喜?那双眼睛虽然对着自己,却是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!

笛声倏然而止。南宫彻的脸色变得铁青!

云歌的低喃清楚地传来:“为什么?你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绝情?”

怒火在南宫彻眼中簇簇燃烧,他猛地上前捉住了云歌的手腕,死死握紧,寒声道:“是谁?”

云歌泪如泉涌,声音发颤:“难道往昔种种皆是我的一场梦?你告诉我!”

“那个人到底是谁!”南宫彻额上青筋直冒,这不是第一次了,上次云歌在病中也说过类似的话!他当时只以为是她在做噩梦,可一不可二,此事大有蹊跷!

云歌情绪激荡,眼睛一翻晕了过去。

南宫彻咬牙切齿,眼看着云歌如同一片花瓣娇弱的倒了下去,恨意难消。

可是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受伤,终于在她落地前一刹那将她抱在怀中。

若雪幽灵般出现,学着南宫彻的样子摸了摸下巴:“此事大不寻常!爷,恐怕你平生第一次春心萌动,是一场单相思哦!”

南宫彻飞起一脚踢在她屁股上,冷冷骂道:“滚!”

若雪翻了个白眼,嘟囔道:“滚就滚!”

碧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