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(2 / 2)

两京记事 雒邑鸣鸾 210 字 2021-02-09

棋子即是荣幸,若是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,那才是真正的末路。”

独孤谊心道,这和皇权之间的博弈何其相似,大棋子要小心护着,小棋子随时可舍,有执棋的资格的却只有那么几人。

“因为与夷人作战的屡战屡败,清廷负担着沉重的战争赔款,为了收税,他们放任了“福//寿//膏”的流行,而后覆灭,各路军阀混战,为了筹措军费,军阀干脆放开了辖地内阿芙蓉的种植,许多农民干脆拔掉粮食改种阿芙蓉。”

王琰敏锐的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,“筹措军费一般都是加征杂税,他们毁坏农田改种阿芙蓉,军粮从哪儿来?”

要知道,这军粮可比军饷重要多了,照着当时的环境来看,底层士兵的军饷能不能足数发到手里还两说,再加上王朝末年常有的天灾人祸,只怕许多人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饱饭,军饷被扣可能还会忍,要是连饭都吃不起,怕不是老寿星上吊——嫌命长。

独孤谊已经对王琰的敏锐麻木了,开口证实了王琰的的顾虑,“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,大旱之后又遇蝗灾,彼时为了抵御外敌侵略,黄河大堤被炸毁,黄河几经改道,朝廷救灾不利,在河南形成了八百里的泛滥区,旱灾一至,在泛滥区只有浅浅几层的河水被蒸干,大河几乎断流。当时的河南约有人口一千万,仅饿死便有三百万余,更有三百万人西出潼关成了流民,沿途饿死、病死、冻死、踩踏致死、乃至于人相食,死者不计其数。中原千里沃土,自此满地兵燹,疮痍弥目,民生凋敝!”

独孤谊眼眶微红,当年她家的先祖命大,因为住的地方实在是过于偏僻,又幸运的是一条大河的发源之所,河水虽少却没有断,到底是在这场饥荒中活了下来,“前人倒地仍呼,后人即蜂拥而至析骸而爨”,他的曾祖父亲眼见过了洛阳的惨像。